“1999年美国签中国入世那笔买卖,现在看像当年把一只小猫送进虎园,二十年后,老虎悄悄长得比园子大。”
谁也没料到,签下字的那一晚,华盛顿的酒店灯全亮,推销员似的兴奋。官员拍着西装口袋说这下美国货海冲进来,软件、电影、大豆,全都卖出价。同一天,广东小老板夜里蹲在筒子楼画玩具图纸,开价两毛钱一个零件,订单十倍砸下来,他乐出一嘴粤语骂爽了。克林顿那套笑容背后的小算盘我听懂了:让中国人天天摸咱们键盘、看咱们大片,迟早把自己演成美剧。福山当时在杂志上写历史终结论,觉得胜负已定,我把话撂这儿,那口气飘到今天还噎得慌。
千禧年真就没几个美国人操心亚洲工厂,股市蹦迪冒烟,互联网泡沫奶香四溢。微软招人只要会说C++,两万美金年薪像印钞机。硅谷的土路掀开柏油,菲佣推着婴儿车在豪宅门口晒太阳,连湾区狗都吃上三文鱼。谁耐烦看深圳流水线?当时那里连条正经高速公路都没有,拖卡车的柴油味能把人呛哭。2001年小布什上台,演讲里把中国标成strategic competitor,可真刀真枪的第一刀,却是给拉姆斯菲尔德打阿富汗,一年军费从三千亿涨到四千多亿,国会涨军费投票通过的声音比琅琅的音乐还顺耳,打钱毫不犹豫。恐怖分子的飞机撞塌大楼,也顺便撞歪了盯中国的望远镜。
那十年美军打成中东无底洞,旋转木马似的征兵、退役、再征兵,中国这边关起门攒肌肉。义乌第一次把小商品塞进沃尔玛,货柜一开,六美元牛仔裤把老美晃得差点掉眼镜。休斯顿超市货架上挂的made in china贴纸,密得像雪一样。老美一边骂血汗工厂,一边抢黑色星期五打折,买到手软。不是他们心大,是真穷,人家用信用卡买房买车,兜比脸干净,三十块的电水壶说扔就扔,再贵就破产,没得选。
更尴尬的是,这条世界工厂流水线还绑着华尔街的小命。苹果把iPod摞在富士康十万人桌子上焊零件,一旦停线,股票当天能跳水。美国人想翻脸,先被自家CEO堵门。资本没有祖国味儿,他们只闻哪里的工资最低。2008金融危机巨浪拍过来,美国人一看,唯一能狠买美债兜底的,还是北京那位阳光小伙。奥运开幕式那夜,小布什一家坐塑料凳啃汉堡,笑嘻嘻看烟花,心里只剩一句话:先把钱续上,等缓口气再说。
没人预想到缓气之后是十年闷声狂奔。2010年中国GDP一锅端了日本,论坛上一片“哎哟我去”;2015年渤海造船厂钻出第一块钢板,网上的美国军迷对着卫星图失眠;2018年特朗普卷着袖子打关税,却发现关税变成美国人付的税单。当年坐东莞大厂门槛啃馒头的小伙子,现在改蹲智能仓库数机器人。流水线搬一部分到越南,可核心环节死磕在国内,产业链像变形金刚,拆了还接着合体。反而美国家得宝货架更空,几十块钱的电风扇不见了,留下一串怒喷的推特账号。
华盛顿的听证会变成连续剧,一拨拨议员轮番拿鞭子抽facebook、拿苹果撒气,问他们为什么在中国挣钱。镜头里老板们吞口水,赔笑说我们在越南也建厂了,可惜手机还是在中国装,因为那里一小时能干完的活越南得干一天,一天不达标苹果股票腰斩。镜头外网友打出一行弹幕:供应链跑了十年,绕地球一圈发现东莞最结实。
时间拉高一看,1999年的合同像一场慢动作拔河,美国那条绳子开头拽得欢,却把自己那头先绊倒。它忙着打仗、忙着消费升级、忙着印钞纾困,中国就趴底下环环升级。美国人以前觉得修条路、开点工资中国就会变颜色,后来才发现颜色人家早调好,只是不是他们想的那盘。高铁刷绿银灰,港口吊机刷赤焰红,支付宝主界面刷中国红,全都攒在自己的调色盘里。
现在回头看1999到2019,像一场长达二十年的泡茶,美国想泡的是速溶咖啡,一杯见效;中国这边闷壶普洱,越泡越浓。美国第一种味道是甜,产品倾销钞票秒到账;第二种味道是酸,工厂搬走铁锈带炸锅;第三种苦味来了,芯片、军工、金融防火墙,样样被顶到门口问要不要升级。味道转得太快,老美一口没喝完就想摔杯子,可杯子镶在地球餐桌上,一摔碎的是自己脚趾。
当年要是美国真把2001世贸大门砸上,中国继续自己慢炖也行,可那时全球化快车刚好搭到美国轮胎,它舍不得抛锚。结果一对眼,中国沿路把车厢铁皮加了一层又一层,最后变成防弹巨兽,一路呼啸出站。美国现在举着扳手在后面追,边追边喊“停下检查”,可车上装着它自家超市、它股民的养老金、还有它下一代的iPhone,哪舍得真砸。
修昔底德陷阱的鞭炮年年有人点火,可我翻了翻日历,发现那鞭炮芯子是当年山姆大叔亲手塞进去的,火星慢得早就点着了,他以为能拍灭,结果烧成今天的烟火。回头看,真不是谁更高明,一开始就是战略胃太小,装不下赶路的胃口。
“这么盘下来,你觉得1999年那道门,要是锁上更好,还是让它开着更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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